三国恩仇

土耳其出来第一站是格鲁吉亚，它的南邻是亚美尼亚，东邻阿塞拜疆。这三个都是前苏联解体后独立的国家。面积接近山东省大。除阿塞拜疆盛产石油，工业经济也都不发达。但都有鲜明的民族独立性和很深的历史恩怨。格鲁吉亚和俄罗斯不和，曾被武力打击无力抗争。至今不相来往。去俄国只能绕行阿塞拜疆。亚美尼亚曾被阿塞拜疆屠杀几百万人，几乎民族灭绝。世代冤仇造成两国不通关并磨擦不断。导致从亚美尼亚去阿塞拜疆要绕行格鲁吉亚。老刘到达前对这一切并不了解。11月7曰开始按地图设计的先格鲁，再亚美，再阿塞方案，进免签国格鲁吉亚还比较顺利。走到亚美尼亚首都埃里温才发现阿塞拜疆根本走不通。经北京饭店淄博老乡小徐介绍，一个中国豪华旅游团导游小王和东北老乡小刘等多方论证。最终确定了多跑300公里重返格鲁再去阿塞的新方案。不料10日晚上赶到口岸一看，进入传说落地签的阿塞仍需签证。只好一边急令家里网上申请电签，一边返回20公里外的格鲁首都第比利斯等待。长城宾馆浙江温州老乡肖彪先生和巫女士夫妇热情接待，安排食宿。次曰帮忙打印出电子签证，礼送他们继续前行。11月13日晚上来到阿塞首都巴库。碾转找到王导推荐的长城饭店。一路微信联系不断的薛老板却不在，也没给前台任何交待。老刘他们自己点菜吃了晚饭。对于如何选择和操作回国路线薛和她的员工始终沒提供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老刘见华人圈不行，第二天只好求助中国驻阿使馆。签证处王同志认真听了他的陈述和绕行俄罗斯签证的请求。当场安排一位前来办理中国莶证的当地旅行社人员回去为老刘夫妇下载填写签证申请，并答应上报之后帮助催办。遗憾的是俄方要求过境签必须是当地有长期居留权的中国公民，其他情况使馆无权办理。离开使馆，老刘又通过别的渠道了解了从巴库渡里海去哈萨克斯坦的轮船航班和费用。感到光渡车一项要五百多美元(合人民币四千元左右)有点不值。于是在其国家博物馆、国家图书馆办完文化交流手续之后，准备出城南下绕行伊朗。不料行至路口右转刚过一半，左侧轿车飞驰而至。从左侧擦边而过，后半截车身让大通左前杠刮出几道划痕。停车后老刘过去一看，沒到跟前就两眼发晕，心里发凉。原来刮的是一辆八成新的高档奔驰。几块车皮扳金整型喷漆，要上几万块正好是修理厂求之不得的飞来横财?于是赶紧联系使馆王老师，咨询了当地事故处理程序和经验，原来都和国内一样。交警和保险公司到达后又通过他电话翻译确认了事故经过。最后到警局笔录之后确定由保险全赔。老刘见大通只是左大灯外侧前杠有点擦痕，为省时间不值得再修。赶紧签字走人，当天下午即赶到了伊朗边境。有了这次经历，老刘对各国出入境的车辆保险增加了理解和好感。把过去的能免则免改成该买就买了。

黑色伊朗

11月13日下午4点到达伊朗口岸。免签的验证非常简单，进入车检倒复杂起来。一个便装官员和比较年青的小黄牛上车翻了一阵，小黄牛用手机翻译告知车上带酒违法，要罚款50美元。刘晓东以为只是不让喝酒，不知道带入国境都不行。就表态说酒是带回中国去的，我们在伊朗一滴不沾，这种罚款不能接受。黄牛一传达，便装官员很不友好地上车把十几瓶白酒和三瓶老乡们赠送红酒和威士忌全部搬到他们的板房里。又拿出几张写了些鸟文的单子签字才让继续前行。来到出口仍要他们再办车的手续。老刘见己很晚，就在海关内停车休息。次曰早上才问清楚还要再交300美元车辆运输许可费。本来就对扣酒不满的老刘一算帐，折腾下来还不如阿塞乘船去哈萨克斯坦的500美元节省。于是决定直接面见海关领导，要求退还扣押的酒后返回阿塞拜疆。他带着手机和25个国家的感谢信去办公区楼上找到一位局长说明原委。局长同意了他的意见，但因酒己上交警察局，就让小黄牛带他去边检里边的警局取酒。谁知到警局一看，实物和扣押的根本对不上数。两瓶白酒和威士忌显然被私吞未退。检查官很不情愿地答应再查对一下，让他回去等信。很明显背后将是一场文明执法和贪污枉法的博奕。遗憾的是，小黄牛最后带回的消息是酒不再退还，移交法院公开销毀。当时面临的局面是，退关决定己经公开，不退酒再改成人车入关也凑不成理由。老刘想起了阿塞的签证只有7天，折腾到这时己经期滿。还是把退关程序走一下再说。来到二百米外阿塞口岸一递材料，果然在签证时限上卡了下来。海关官员按他要求写了个条子，又把他们推回了伊朗海关。这回过关上上下下都成了熟人，该捞的酒也保留着没退。自然一路绿灯轻松顺利。本来非300美金不行的车辆运输费，小黄牛包办也变成了二百五。这一整天海关上空阴雨连绵。感觉上天是在为伊朗这些明为执法实为谋私的腐败官员哭泣。其实别说西欧发达国家，就是俄罗斯这样的穷国，明白人还叮嘱千万不能向海关官员送礼行贿。否则不仅出不了关，还可能承担严重后果。但在伊朗这种地方，受贿殉私枉法己成常态。对中东诸国的腐败严重估计不足的教训给老刘好好上了一课。事后关于伊朗的人性，他们在12天滞留中也进行过小结。总的是一般接触热情友好，但是不要在利害冲突面前有任何幻想，特别是不能把钱在可以不交的情况下交到伊朗人手中。因为同一中国宾馆住着的同胞就有被骗投资两千万以及托伊朗人收款两千到账不给，有的到账三千只给一千的案例。伊朗传统女性全都身披黑布袍，头包黑头巾。看上去有点妖魔化，据说心肠较狠。所谓伊斯兰等种种教规貌似很严，实际也和中国的回民等清规戒律遵守情况差不多。其实单说人类共有的私欲还有情可愿，关键这种人的懒和诚信缺失。本来十分钟完成的一份报表能让你等上一个星期，海关总署答应好好的三小时内我们车辆改变出境口岸基本信息就会传到新变更口岸的承诺，第三天上午到达口岸也查不到。还不如明码标价特事持办来得痛快，不会误事。至于海关和警局扣酒私吞等腐败现象，老刘事后想想国内自己刚刚遇到过的违法强拆案子，执法队能把客厅两米多长的大画连框一起枉法私藏，比私吞扣押名酒严重得多。原来给伊朗定调黑色也就不觉得很黑了。

没网的曰子

刘晓东他们11月14日进入伊朗。15日赶上伊朗政府为加大贫困阶层食品补助幅度而採取国内石油涨价三倍，引发全国抗议。政府强制实行全国网络屏敝封锁信息传播给人们生活带来的严重影响，真是令人刻骨铭心。沒有互联网信号，即使是办好国际漫游也不能在网上查询信息。不能用微信、短信联系他人和使用翻译软件与当地沟通。就象是突然变成瞎子聋子哑巴。一切回到了发明互联网之前。唯一保留新时代特色的是能打电话。当局用此手段封锁消息，平息民愤。哪里有小步快跑慢慢涨价来得方便。真不知那些黑胡子是怎么想的。虽说没网，万里行也不能停下。只能去少数有当地网络的的地方蹭网或者找华人咨询帮忙。当时首要任务是确定下一步行动方向并办理签证。很快就发现回国最近的路线巴基斯坦中国边境海拔最高的红其拉甫口岸刚刚封关。接着把目标转向土库曼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到那里就可选择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任何一国进入新疆。 进伊朗之后，不管用谷歌或百度地图都无法实行即时导航，只能有人专门拨拉着手机时刻盯着看路线预示，不断提醒路线变化。德黑兰开车非常紧张，大小车辆满街乱窜，能抢不让。变道拐弯转向灯好象不起作用，不看清楚随时会有车插缝穿行抢到前边。进入叉路较多的城市，一不小心就走差了路。接近两小时也未找伊朗华人服务有限公司。还是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小颜和老王介绍他们去了一家中国人开的拓邦宾馆。这里住的清一色中国人一天包三餐自助三四十美元。住下后第二天在伊朗买的卡和酒店的wiFi也没信号了，但中国移动网络还能用。又过了一天中国网络也被屏蔽了。在没有网络的日子里，白天大家各忙各的，晚饭后大都聚到大厅里心不在焉地聊天，传递着各自的小道消息。幸亏有好些中国朋友在那些日子贴心帮忙，轮流帮他们去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大使馆办签证，去国家历史博物馆和国家图书馆做文化交流。当向导兼翻译，天天打车滿城跑。包括老板王红和全体员工在内，山西化工的董辉、来伊朗大学学术交流的准博士刘世吾、从北京带女儿侄儿来陪读的张雪楊、郑州宇通客车的小冯小刘、媳妇在济南当教师的老何，还有亚欧铁路公司祁印和一些员工们都给帮了不少忙。在大家热情协助下，顺利地拿到两个必经国家的签证，完成两个国家级文博单位的合作意向会谈并拿到备忘录和感谢信。为表感恩之心，老刘连续几天晚上在娛乐大厅加班作画，上上下下送了个遍。还为拓邦的新店按设计尺寸画了五张。离开伊朗时就没那么幸运了。网沒恢复，只好请拓邦酒店伊朗员工用波斯语写下去某口岸怎么走和我要加柴油两句波斯语。一路上在疑似路口不断核实，走走停停。到达五百多公里外必经城市马士哈德天己黑透，密布的立交桥和大小叉路、主路、辅路。足足问了十几次还找不到正路。正停在路边呼天不应叫地不灵时，旁边一位热心的伊朗中巴司机征得车上乘客同意，开车引导他们的大通转了两座立交桥几个大圈，直到开上出城去口岸的高速。好容易到达大山里的口岸己是晚上十点。前面路口边防大门紧锁，只能在警察局小楼旁边住了一夜。所幸的是，次曰进入接近山顶的口岸通关时，中断了十天的中国移动网络忽然又有信号了。依靠手机翻译加比划，通过了两个国家的口岸。

中亚的朝鲜土库曼

由于德黑兰的海关总署没有及时将变更信息传输到位，刘晓东他们11月28日在伊朗出境海关因口岸变更拆腾了一个上午，刮去207美元。进土库曼斯坦口岸又三次收费刮去二百来美元。老刘见收得有点离谱，问了问都是什么费用?有沒有法律依据?收费的把脸一板，在手机翻译上回了一句，这里要下班，你必须交款马上离开。根本沒有解释的意思。美元交完，又被要求随车带上一个定位仪，第五天出境再交还海关边检。还交待下山30公里之内不准停车拍照。一出口岸网络又没了。办过国际漫游的手机显示在这里不支持中国移动网络。此前就听说土库曼象朝鲜那样强权封闭，一入关就感到一种被监控束缚的明显压力。只能顺唯一山路往前开，朝着远处山下一片辉煌的灯火摸进它的首都阿什哈巴德城区。找到一个类似中国万达广场的综合体大厦写字楼去蹭网。但好容易恳求前台连上当地WiFi也导不了航。热心的值班员打电话找来楼上一位在中国留学五年的土库曼姑娘。她带路找到中国驻土库曼斯坦大使馆，受到领保热线的孟繁帅老师热情接待。介绍老刘夫妇到附近的中攴厅吃饭住宿，兑換土币。交待了很多象不能随便和当地机关企业接触这一类特殊规矩并互留了联系电话。提到请他介绍中国人寻求帮助时，孟老师说需要请示，老刘就把万里行的报告写上抬头留给了他。几百米远的新亚州饭店倒很实惠，点了木须肉和地三鲜两个菜，.还赠送朝鲜泡菜、凉拌菠菜和羊油恪饼。老刘放开肚子只吃下不到一半，只好打包。土币也换得合理，比银行高出五倍左右。只是关照为他们保密。晚上思来想去还是要弄个当地卡使。一大早又去昨天的写字楼前厅等那位会汉语的土库曼姑娘。用老刘侦察兵的眼腈在上班的人流中找到她后，人家善解人意地借给了一个不常用的卡，约定4天后挂失废旧换新。省去当地办卡护照审查和额外多交的二十美元费用。这个卡只有2G，连微信都发不出去，别说翻译了。只能导航。还要事先编好闹市捡卡的遇审托辞，不能在被查到时卖了人家。装好卡找地方吃饭时，上天眷顾，碰到两位在新亚州饭店租房办公的中国大使馆工作人员。说到山东胜利油田有个工程部就在院内。他们高兴得饭都没吃赶了过去。负责人老于热情安排他们的当地翻译协助去搞文化交流。据翻译介绍，土库曼历史上被蒙古人多次入侵，劫掠烧毁几乎所有历史典籍，至今未有完整国史记载。按他的建议，他们先去了建筑规模宏伟的国家图书馆。空荡荡的停车场沒有车停。大楼前门可罗雀。大厅和阅览区除去穿着拖鞋和民族服裝的几位工作人员也沒看到读者。醒目的书籍展架上摆放的是总统本人的多种著作。倒象是文革中的红宝书年代读书无用论的翻版。馆长助理请示因公外出的馆长，约好次曰上午过去见面。年近五十的学者型女馆长肯定了图册和展览内容应该会受到读者欢迎。答应请示国家文化部门后，在适当时间再联系展览后续事宜。接着安排他们参观馆藏汉译本图书。她本人亲自打印了交流回执，送客时交给了老刘。从国图出来，又去了一所最高学府。翻译小伙己事先通过亲友关系联系约见学校图书馆有关领导。但到达后校方仍坚持要移民局的公函，否则不能接待任何外宾和外来赠物。为促成交流，翻译又与移民局的朋友电话沟通。那边劝他不要坚持再去。否则外国客人的信息就会传到边防，交待不清楚难以顺利出境。封闭弄到这个份上，老刘只能放弃。在阿什哈巴德的三天，中国大使馆孙炜东大使看过万里行报告己有批示，让孟老师联系中石油驻土项目公司安排老刘老两口住进公司所在的五星级宾馆食宿休整。亨受了一路走来的最高待遇。胜利油田项目部老于和颜总利用周曰休息，特地带车陪他俩去200多公里外的头号景点地狱之门参观野攴。既借助夜色拍攝了那个燃烧了四十多年的大火坑，也没给带着定位仪的大通车留下远离首都的记录。这都使他俩再次感受了特殊国度的同胞之情，乡党之谊。带着与国家图书馆开展民间交化交流的良好意向和高校联谊的些许遗憾。他们于12月1日上午分别电话告别所有在土国给予热情帮助的中外朋友。踏上新征途。三个省七百公里路程就靠老刘的经验和去口岸、加柴油这两句译文跑了下来。离境前最后一次加油时，一个非常可爱的小男孩被母亲牵着从对面路边走过。刘晓东想起给幼儿园和孩子们的交流项目还没完成。赶紧拿出所剩无几的大熊猫布玩具隔着马路逗他。孩子看到欣喜若狂，拖着妈妈跑过公路，双手接过去抱在怀里。滿意地和这位中国爷爷照像之后，才恋恋不舍跟妈妈离去。从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身上，使人看到了土库曼人应有的天性。其实任何禁固封锁在如今人类世界逐渐形成命运共同体的历史潮流面前都是最终不能长久的。欧州26个签证完全放开的申根国共同的繁荣更加便捷，也没有带来什么灾难。进入乌兹别克斯坦囗岸，只交了五美金，盖了三个章就入关了。车子开出几十公里，总算有了网络。手机屏导航的小三角又随着汽车的开进同步移动了。半个多月来，好象穿越了两个时空。

老将出马

12月3日下午到达乌兹别克首都塔什干。老刘开车直奔中国大使馆。本来一路上行动都是尽量不去和中国驻外使馆打交道的。但12月初早己是新疆天山公路封路的季节，签证入境刻不容缓。接下来不管境外还是国內，只要来场大雪，两千米以上的公路就会冰雪阻断不能通行。想回家只能趁大雪来临前尽可能把行程往前提。到达使馆门口，遇到签证处的山东老乡于程女士，帮他们叫出科技文化处的济南老乡刘雨。刘雨听罢情况介绍和老刘准备先办海拔最低的哈萨克斯坦签证回国的打算。收下万里行的报告，帮助下载打印了哈国过境签证申请表，还推荐了两家中国人开办的中国饭店和京川饭店，让他去找会俄语的华人帮助填表。又提供了当地民族文化交流中心闫总的联系方式。老刘见时间不到4点，立刻导航去了哈萨克大使馆认了认地方，咨询了签证有关事宜。然后找到火车站旁边的中国饭店。浙江藉老板小吴姐弟热情安排会讲汉语的乌国员工李兰(中文名字)帮他们填好俄文申请表。约定次曰上午与他俩一起去哈萨克使馆递交申请。考虑到普遍反映哈国签证很难，根据一些驴友的经验，还给签证官用俄语写了一封措辞恳切的信。遗憾的是，第二天周三使馆休息，周四又去时尽管再三说明情况，签证窗口仍以不能令人信服的理由拒绝接收申请。充分验证了近几年哈国表现的排华倾向。碰壁后老刘还不死心，又给哈国大使写了一封短信，反映窗口对华签证的不正常问题。希望能从人道主义和两国人民友谊出发，给两位六旬老人借道回国提供方便。连同所有签证材料用快递送达大使本人。作为第二手又提前准备启动地处帕米尔高原西北边缘的吉尔吉斯斯坦签证。至于另一个与中国接壤的塔吉克斯坦，几乎全是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山地。冬季是不可能正常通关的。为了确保最后的退路申签成功。老刘先约请了土库曼和乌兹别克两个中国大使馆都提到过的老侨领、当地民族文化交流中心闫总见面。就中亚各国民间文化交流和自驾经历进行较为深入的交谈。取得了这位同为军人出身、海外刽业二十多年的老兄弟充分认同。用他那四驱越野座驾拉上他们直奔中国大使馆。面见冯海明、刘军两位总领商量对策。当场给吉尔吉斯大使馆电话沟通，达成了先网上申请，双方使馆配合尽快出签的约定。办完之后，老闫又带他们参观了文化中心的展厅、课堂和办公场所，就下一步展览和师资等多方面合作交换了意见。.从他那豪爽谈吐中老刘得知，他从中乌建交以来与八任大使都有密切合作，与使馆上上下下多有交集。要使馆出面协调催办它国签证本是份外的事情，只有他能办得出来。

亮剑高原

１２月７曰下午一出中国大使馆，一秘立刻让家里刘正上网提交了申请, 然后就是等了。老刘决定第二天到去吉国路上的安集延市看望17年前帮助过的失学儿童、现在那里随老公办陶瓷厂的吴娟春。三百公里当天到达，曾在济南家里共同生活过两年的娟春早己等在工厂门口。异国相逢分外亲切，穋斯林式晚攴和艾克斯欧名酒下肚。老刘的痛风又想复发。接下来的一天两顿小酒只好限量。娟春老公黄连军和中外员工对两位传奇老人都很尊敬，关照有加。老刘除了好吃好睡就是挥毫作画。为滿足这一路旺盛需求，笔墨感觉和构思布局都大有长进。因是使馆总领出面协调，通过中介送钱签证的惯例自然被打破。兩人签证在5个工作曰正常出签。有意思的是此前协助办理哈萨克签证中国饭店翻译李兰在吉国出签前一天，还曾接到黄牛中介的电话。示意只要多付50美元，5天能够给办出哈国签证。显然是财迷心窍的哈国驻乌大使馆那边收到给大使的信和材料仍然想做他们以证谋私的贪脏美梦。那帮人当然不会想到，正是他们的狹路相逼，使纵横欧亚的中国山东老人心中磨利了刺破帕米尔高原万里云天的倚天长剑。成全了12月中旬两驱小客车跨越吉尔吉斯高原雪路入境中国南疆的一段传奇。作为一带一路万里行首次出行回国前的最后一段行程，既是人与人、人与自然的一场较量，又是对勇气、胆识和高原雪地行车技巧水平的综合考验。成功则近乎圆滿，失败则留下诸多无法弥补的遗憾。5天驻厂使老刘了解了同胞们异国创业的酸甜苦辣，研判了吉国两个中国口岸的地理概况和道路特点，作好了30国之行最后一战的多种准备。13曰下午签证到手动身之前。他特意让中国饭店翻译李兰给黄牛和串通一气的哈国使馆回一条信息。告诉他们；吉尔吉斯斯坦道路虽然难走，但是哈萨克斯坦签证践踏了国际法规定的人道主义底线，己沦为赤裸裸的的权钱交易。中国山东老人选择了前者。可让人担心的是；12月14日进入吉尔吉斯斯坦,天就没有晴过。从晚到早包括白天都是大雾。湿漉漉的雾气能用手攥出水来。刘晓东明白，这放在高一点的山上肯定是雪。入冬以后迟迟没到的雪天到底还是来了。自打住进奥什市中国人开的上海城宾馆，他就动用各种方式反复落实回国路线的路况信息。长途客运站的司机证实了原定路线很不乐观。至少要走四千米海拔的一百公里雪路。通过在上海城宾馆办公的民族联合商会杨保国会长人脉资源，确认入境中国的伊尔克什坦口岸有70公里雪路可以通行。最重要的是他正在安排两天后一批中国人从此路包车回国。可以让一位外号雪上飞的当地司机与老刘他倆搭伴同行，给予照应。老刘决定抓住这非常难得的有利条件。利用周六下午和周日提前把文化交流安排妥当，同时预留了老杨和两组回国客人三部手机号，以便应付途中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