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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脱贫

希望成真万里行帮助救助对象上脱贫项目的实际效果,在活动结束之前已初步显现。
上项目的35户,投入技术信息和前期启动资金无息借款53200元。尽管也有挪用借款项目落空,缺少经验项目失败的实例。但在项目实施期间即有13户生活有所改善,19户收效比较明显,11户因发展需要安装了电话。加上2006年以来,国家政策开始向农村弱势群体倾斜,他们由种地赔钱变为享受国家一定的补助。大部分可以说基本脱贫。
上项目的家庭有从事商业的2户,购买农机设备的2户;发展种植养殖的31户。多是风险小、投入低、资金回收快或见效虽慢但效益持久的项目。张庆伯家发展养猪,李杰家发展养牛,杨文文、邱士民家调整优化家庭经济结构农牧并举,郭海龙家改造水浇地,徐京花、刘兴华家办小卖部,宋以强家养蘑菇,赵加香、袁贤华家发展林果种植,刘伟家开展农机维修租赁服务都是很好的脱贫模式。
这不仅直接促进救助对象家庭生活的改善,还在当地起到了积极的示范带头作用,也造成了很好的社会影响。这些孩子和刘晓东他们希望成真万里行的事情直到很长时间之后,仍是周围乡里的谈论话题。
不少家长信守承诺、自觉还款。表现了新时代中国农民人穷志不短,通情达理,健康向上的道德品质和精神风貌。
山东省阳信县杨文文家养牛项目尽管遭遇非典沉重打击,仍千方百计积极筹款。由她父亲杨清贤代表全家赶到济南道谢还款。河北省康保县李杰家养牛项目卓有成效,两年借款期限一到马上主动寄还借款。云南省会泽县袁贤华家红星桃种植虽然属于见效较慢的长线项目。他几次主动打来电话,用打工挣的钱按时还款。
其他如山东省内救助对象徐京花、邱世民、邱世高、王元波、刘伟伟、李海元、王元壮、郑灿军8家和山西省救助对象孙瑞祥家也都在约定的时间内归还了借款。内蒙古救助对象郭海龙2007年大专毕业后,用打工收入归还了拖欠5年的无息借款。总的借款支出至今已归还25200元,占总数的一半左右。
但是在对待送上门去又未作抵押约束的无息借款问题上,也确实暴露出不少农民贫困家庭自私心理和道德缺失。
自2000年齐鲁行开始以来,先后有王立新、李成元、田菊仙、邵明生、刘国中、黄志纯、方绍集、刘亚深、韦世规、卢应学、段六妹、朱吾大和海买尔·买卖提家共13个家长直到2008年仍没有还款。其中邵明生、刘国中等几户对借款使用或还款事宜还有一些信息反馈。王军、朱志鹏、海买尔·买卖提三户接受无息借款后至今没有任何音信。刘晓东通过多种方式与其联系均不予回应。
其实,刘晓东从决定借出这些钱那天就没有奢望能够全部收回来。他对有的农民自私自利等缺点不是没有一点了解。本来还想通过一些其他方式,继续对万里行之后仍未脱贫的孩子和他们家庭提供帮助。但不希望让这些人言而无信地把借给他们搞脱贫项目的钱不明不白“赖”在手里,继续变成输血式的生活补贴。
就像对徐京花家通过各种方式启发诱导,促使他们最终归还借款一样。他认为救助对象只有把借款还了,才能以平等的身份继续接受新的帮助。而不至于老是背着这笔债务,无法面对这样一片赤诚来帮助他们的人。
刘晓东曾经不下4次写催款信,连同复印的还款协议一起,向欠债户讲过所有他能讲出来的道理。试图说服他们体面地结束再体面地开始。他在2008年初的一次催款信上写道:
那笔脱贫项目借款未还的原因,无非是日子过得很紧,而我又不缺这几个钱,也不可能为这点钱上门讨还。可没想想谁都会有难处,就是银行也有资金紧张的时候。谁能想到为了建设青年志愿者社会实践教育基地,我也要厚着脸皮到处借钱呢。
你们欠的钱虽然不多,但这样的事多了也对盖房子有影响。有时候我也为还账睡不好觉。我不是拿这个说事催你们还钱。是实在不愿看着你们为这点钱背信弃义。我甚至想过宁可把你们自觉寄还的钱再送给你们,也不愿在心里悄悄为你们现在的做法流血。
他还举了2008年9月中央电视台道德模范表彰节目中一位中年妇女为车祸去世的丈夫还清欠款200多万元的例子。随信寄去一份剪报上也有一位农村妇女替为救火而牺牲的丈夫还欠款的故事。想让这些平凡而伟大的道德榜样给欠款户一些做人的启示,以便在金钱面前把腰板挺直。
结果这样的信寄出去之后,只收到内蒙古郭海龙寄还的1000元借款。海南省刘兴华母亲打来一个请求谅解的电话,邵多多和李占鹏家人写来请求延期还款的信。其他欠债户仍然装聋作哑。
无音信的潜台词只能去理解。也许羞愧难言,也许无颜面对,也许心安理得,也许沾沾自喜。当然也不排除有人看刘晓东这种“傻帽”的笑话,甚至是幸灾乐祸。他们心里真正的回应也许是“你活该”。
后来有位朋友对刘晓东开玩笑说:也许正是你的道理讲得让人无法反驳所以才得不到什么回应。知恩图报,欠债还钱的道理谁都知道,根本不必多讲。不还就是因为他们把这钱看的比任何道理都重要。其实在农村遇到债权人盖房子缺钱时,欠债人就是借钱也得还。否则就被视为无赖,永远不会再有人借钱给他。这些人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再讲道理有什么用?
还有人建议刘晓东根据还款协议向当地法庭起诉他们。使这种不良的行为受到法律谴责和制约。刘晓东苦笑着表示:等等再说,孩子们大了也许会好些。他想到助学扶贫的初衷到头来变成讨债官司实在有点可笑和可悲,但没有手段,光靠自觉又肯定不行。也许就因为这一点,便宜了那些想投机取巧的人。也许这步可走未走的棋也早已在他们精明的算计当中。
因种种原因未上项目的10个家庭中,除了母亲再婚后已脱贫的崔会雪家,父母双亡的郝常元已在铁路系统就业。王占娟、张宝伟、吴建雄父亲早亡,张连香、张秀花父母残疾,但在万里行其他帮扶措施和自身努力下,参加工作或外出打工后家庭生活均有好转。
家长缺少责任心的王刚、于庆河两个家庭随着孩子逐渐长大也有了转机。2003年,王刚初中毕业去南京打工。他的父亲王志武从新疆回家带着王杰去了广州。买了一台蒸馒头的机器做起小买卖。本来生意不错,可没过多久机器被偷。王志武刚有的一点上进心被现实击垮,扔下王杰在服装厂打工,跑到佛山算命去了。
2004年东南行途径广州。王杰已经学会维修服装厂的各种机器,月收入也有1500元左右。他打算攒点钱,自己拿订单包活干。刘晓东很高兴,鼓励他做小企业家。
至于事业上已有些成绩的杨文文和郑灿军当然已在脱贫之列。他们能否发展起来做大做强还有待于今后继续努力。
张桂玲的父亲张宗京老伴去世,女儿弃学弃家出走,只能独守破屋,维持饿不死的最低生活标准。是45个家庭境况最差的一个。

2009年6月2日  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