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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的“大眼睛”


关心和参与希望工程的人大概都不会忘记摄影家解海龙在大别山深处农村小学拍摄的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小女孩那双渴望上学的大眼睛打动了许多善良人的心。
万里行开始后的新世纪初年,国家宣布已初步实现小康。对希望工程也提出了重点转移的要求。但广大农村特别是偏远地区到底还有没有失学的阴影继续威胁着特困家庭的孩子?这是刘晓东一直想用事实说明的问题。
虽然随着这些年经济的快速发展,教育的投入不断加大,教育部门对保证每个适龄儿童完成九年义务教育做出了硬性规定。原来农村司空见惯的失学现象开始减少,但实际面临失学的特困小学生仍然保持一定比例,失学现象并没有杜绝。东北行发现的闫丽凤就是其中较有代表性的一个。
那是在黑龙江省五大莲池边缘的一处黄土高坡,在两个世纪之前火山喷发形成的药泉湖畔。一栋砖瓦厂废弃的破屋门前,经常有一个小女孩单薄的身影,带着更幼小的妹妹一起拣柴禾、洗衣服、烧水做饭。站在浓重的暮色里等着在外打工的父亲归来。这就是生活在新世纪的中国农村,与12年前“大眼睛”所代表的失学儿童命运相似的特困女童闫丽凤。
孩子老家离内蒙古赤峰市不远。父母带着她们姐妹三个和幸福的梦想到这里的砖厂打工谋生。谁知砖厂倒闭,工资打了水漂。
生活没了着落,父母感情不和。母亲带着最小的妹妹离她们而去,剩下小姐妹俩只能靠父亲在粮库扛大包和打零工维持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一间冬天寒风刺骨、夏天闷热难熬的破屋成了被爱心遗忘的角落。
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附近的学校费用高上不起,耽误了一年。第二年父亲经人介绍找到几公里外的邻泉村小学。多年被评为劳模的钟树全校长同意减免部分费用收留了她们。丽凤读一年级,妹妹丽红上学前班。
可是靠着不稳定的收人,书本费还是交了上次没下次。小丽凤最怕的就是哪一天早上醒来,学校的大门又向她们关闭。
直到公元2001年9月16日那个秋天的周末,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辆只有在大公路上才能看到的白色依维柯汽车,亮着雪亮的大灯来到她住的破屋门前。从车上下来的刘晓东喊着闫丽凤的名字朝屋里走来。
“你们是……找我的吗?”小丽凤举着一只小小的蜡烛照照眼前这位笑吟吟的伯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刘晓东帮她理理凌乱的头发,认真地说:“是找你的。钟校长让我过来看看你们,白天这里却没有人。”原来刘晓东一行上午到学校调查,听钟树全校长介绍了她家的情况。下午来过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登门造访了。
刘晓东进屋坐在从来没有外人坐过的破炕沿上和丽凤父亲啦起家常。随行的查应刚询问着丽凤姐妹的学习情况,详细填写了《失学儿童调查表》。还给刘晓东和她们一家照了像。
听了他们的来意,小丽凤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伯伯会使她的生活发生什么转变。但模糊的意识中已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正在靠近,就像梦中重温的母爱一样。
从那天开始,闫丽凤的命运就与一根来自齐鲁之邦的爱心红线紧紧联系了起来。时隔不久,北方的严冬虽然还没褪尽,远方寄来的爱心直达联系卡已经为她送来春的消息。刘伯伯帮她和武警部队山东省政府警卫连指战员结成了救助对子,许多武警叔叔从自己微薄的津贴中省出钱来资助她完成未来的学业。
闫丽凤捧着充满爱心的来信和汇款单,她无法表达喜悦的心情。生活曾无情地让她过早地尝到了贫苦和不幸,但活生生的事实又告诉她:在她生活的国家和时代,被爱心遗忘的角落正在消除,刘伯伯牵起的爱心红线联结着红星闪闪的绿色长城和千千万万奉献爱心的人。
后来在组委会编发的第三期《希望成真报》上,刘晓东有意将在课堂上为闫丽凤拍的一张照片与“大眼睛”苏明娟的照片排在了一起。二者形成一种对照,昭示事物不同年代的相同与不同。“大眼睛”目光中残留着些许对贫困的恐惧。闫丽凤脸上充满自信的微笑。


2009年6月2日  编